主持人張紹剛的最新訊息
張紹剛:一個前央視主持人“被嫌棄”的后半生。以下是學習啦小編為你精心整理的主持人張紹剛的最新訊息,希望你喜歡。
主持人張紹剛圖片1
主持人張紹剛的最新訊息
我們見到張紹剛的時間,比預定的晚了一會。2月18號,同時擔任著中國傳媒大學教師的張紹剛正在藝考的考場做評委,這已經是他做評委的第二天,每天都要考核50個左右學生,他說“責任很大”。這個時候的張紹剛,眼神很誠懇嚴肅,跟《吐槽大會》里那個總在憋壞的主持人截然不同。
張紹剛在《吐槽大會》里面對“被吐槽”百無禁忌,言語“尖刻”、不受觀眾待見、曾宣布退出主持圈又出爾反爾……這些“黑歷史梗”被其他嘉賓反復編排、花式吐槽。張紹剛負責在臺下表演“干笑”,偶爾毒舌吐槽回去,更多時候是勇猛自黑,“只是不能說跟我大學老師身份有關的事情”,這是他的底線。
節(jié)目播出后,網友們并未因為張紹剛坦誠直面吐槽而對他嘴下留情,甚至有人問:“張紹剛怎么還在吐槽大會?”這對一個全國聞名的央視前名嘴來說,似乎多少有些尷尬。他本人真的覺得尷尬嗎?答案一如既往的犀利——“作為一個主持人,你就必須要給別人評論的權利。憑什么你能評論別人,不讓別人評論你呢?。”節(jié)目組的工作人員也告訴記者:“這些張老師一點都不在意,在這之前不就一直被吐嗎?無所謂。”
“他就是這么一個耿直的張老師。”
“恨我的朋友麻煩看一下第六期,因為達到了高潮”
作為《吐槽大會》的主持人,張紹剛自然是每期必到的固定陣容,這也意味著他難逃期期被吐槽的命運。節(jié)目每期都會邀請一個嘉賓和他的多個好友來到演播廳,用車輪戰(zhàn)的方式互相吐槽,最終在言語的高潮中與各自不愿直面的“黑歷史”達成和解。輪到張紹剛時,往往是屏幕里被吐槽,屏幕上的彈幕也滿天飛。有觀眾戲謔地稱呼他為“被吐之王”。
吐槽團成員李誕在節(jié)目里也拿這個梗開涮:“節(jié)目上線以后,網友對張紹剛老師惡評如潮,但居然有兩條好評,我問張紹剛老師,這是不是他自己花錢請的水軍,張老師覺得很生氣,‘我哪有錢請水軍,那都是我領著老婆孩子自己刷的’。”
玩笑歸玩笑,但藝術來源于生活,被網友彈幕狂刷“不要臉”這事兒倒是真的。某期節(jié)目的結尾,李誕、池子、張紹剛三個人一起讀網友彈幕,到了張紹剛這兒,內容都是“辣雞(垃圾)”、“張紹剛一如既往的惡心”、“沒有張紹剛,這個節(jié)目就圓滿了”,要把人懟哭的節(jié)奏。說起網友這些或真或假的“惡評”,張紹剛非但不急眼,還忍不住給大家推薦,“恨我的朋友麻煩你們看一下第六期,因為達到了高潮。”
這一期中,王自健將接替張紹剛主持接下來的節(jié)目,消息甫出,“張紹剛差評太多被節(jié)目組下課”的傳聞甚囂塵上,吐槽團的成員自然沒有放過這個梗。王自健在臺上說張紹剛是“千夫所指”,但“不能因為我個人太優(yōu)秀就把別人攆下工作崗位”。張紹剛的回應更是犀利:“因為我念廣告口播不如王自健念得好,那種發(fā)自內心、掏心挖肺、撒潑打滾跪舔的狀態(tài),我真是一輩子也學不來!”
刀光劍影之間,互相調侃的成分顯然多過對這件事的在意。張紹剛也很清楚這一點:“首先大家都沒有惡意,其次生活里面,大家互相吐可能比那個吐得還狠。第三,我特別信奉一個原則,就是有壞話當面說,背后就叫傳小話”。隨后的節(jié)目中,王自健說出實情,接這檔節(jié)目的時候自己抑郁癥爆發(fā),其實是自己拜托張紹剛來代班前幾期的主持。
“當年我就沒有說過一句是非,現在我也不會說”
同時擔任《吐槽大會》總撰稿的李誕私底下為張紹剛叫過屈:“節(jié)目播出后還是有很多對他(張紹剛)的批評,這是我們工作的失誤,他有很多自嘲的段子因種種原因沒有播出,大家看過那些表演的話,應該會有很大改觀。”
李誕口中會讓觀眾“改觀”的段子,滿滿的“欲黑人先自黑”的氣質。比如張紹剛說到同行李艾:“李艾的經歷跟我很像,她在一檔節(jié)目當評委時,因為毒舌,直接把選手嚇得逃離比賽現場。李艾啊,我真為你感到惋惜——你怎么就讓他給跑了呢?這要換做是我,他都不能醒著下臺。你果然還是做什么都不專業(yè)。”
可見,張紹剛是真的想得開。他很清楚自己所背負的所有爭議,也拎得清爭議在自己身上所占的分量,“那不是我,那只是我主持的節(jié)目里很小的一點”。既然決定來《吐槽大會》,也不可能沒想過將要面臨的局面。“作為一個主持人,你就必須要給別人評論的權利。就像我們在看別人節(jié)目的時候,我們也在評論一樣。那憑什么你能評論別人,不讓別人評論你呢?”
這幾年,每次遇到媒體試圖讓他還原某件事的模樣時,張紹剛都會拿話擋回去——“這個沒有什么好還原的,你看到什么就是什么”。至今他仍是如此,“當時有那么多人罵我的時候,我就沒有說過一句是非,我就沒有跟任何人解釋過,說這個事是什么什么樣的,其實在里面我是什么什么樣的。其實幕后是什么什么樣的,我一句話都沒有說過。我既然當年沒有說過這個是非,現在我也不會說。”
不陷入是非,是張紹剛在采訪中特意強調的一點。一面是制造了是非,另一面他卻嚴格的要求自己不陷入、不討論其中,這兩面在張紹剛身上矛盾又統(tǒng)一地存在著。
主持人張紹剛的圖片2
靠嘴吃飯這么多年,怎么就哪里都不行了呢?
我們采訪時,張紹剛已經完成了六期《吐槽大會》的錄制。說起感受,在主持臺上站了將近20年的他一連說了三個“累”字,“很累,非常累,這可能是我錄過的最累的節(jié)目之一”。張紹剛解釋,作為主持人,在這檔節(jié)目里大多數時候是坐著,所以體力倒還好,累的是心。盡管自己的一段九分鐘就錄完了,但此前他需要拿出七八個甚至十個小時來打磨。“一個段子沒說好,一個梗拋出去沒動靜,我就覺得對不起團隊。因為這不是我一個人的一次胡說,這是大家磨合了很久之后的成果”。
一開始,張紹剛只是作為吳宗憲那期的嘉賓來到《吐槽大會》,后來是如何“登堂入室”成了主持人的?除過王自健說的“接替生病的自己”,李誕也在一篇自述里講過詳細經過,他說,張紹剛是最讓他驚喜的嘉賓,其本人與傳說反差極大,“接觸后很快就能感覺到他身上的可愛。準備認真,接受度高,沒有不讓說的,稍微調一調,段子就能講得很好。第一次看張紹剛老師講都笑壞了,商量商量,就干脆請他來當了主持人。”
但這段“水到渠成”的機緣,在張紹剛口中,好像又是另一個故事:“我們第一次合作的時候,我被他們教育得體無完膚。他們會無數次地打斷我,我說一句話都會被打斷,說這不對,這個不對”。這讓自詡“一個挺厲害的主持人和挺好的老師”的張紹剛很是郁悶。自己靠嘴吃飯了這么多年,怎么就哪里都不行了呢?
第一次看到95后脫口秀演員池子在臺上用極快的語速完成了吐槽,張紹剛沉不住氣了。“我說池子,快不?他說張老師,不快。我說怎么不快呢,我怎么覺得快呢”。慢慢地,張紹剛明白過來,節(jié)目組沒錯、池子也不快。 “脫口秀的語言表達是有自己的規(guī)律的,和我以往主持的節(jié)目不一樣”。
他因此覺得節(jié)目組的專業(yè)性很靠譜。再合作,他成為了節(jié)目的主持人。上場前,他前前后后跟節(jié)目組對了17、 18遍腳本,“我這樣說對不對,好不好”。盡管有時候也并不服氣,張紹剛還是不斷嘗試節(jié)目組想要的效果,也在不斷觀察。
只有一個吐槽點過不去——那部只有40萬票房的電影
除了池子、李誕這樣的專業(yè)脫口秀選手,非專業(yè)選手中,張紹剛最佩服曹云金和王剛。“曹云金非常好,很專業(yè)。我不去討論曹云金的個人恩怨,因為那是他的私事,我只說他的語言表達,他是一個非常優(yōu)秀的語言工作者”。而王剛這樣的“老藝術家”,水平簡直“出人意料”。
碰上曹云金、王剛這樣的精彩脫口秀表演,張紹剛都會在結束后去私下表達一下贊賞。“我一定會說,說得太好了,太棒了。”
這正暗合了《吐槽大會》的前半句口號,“吐槽是門手藝”,而后半句“笑對需要勇氣”,張紹剛也身體力行地實踐著。即使吐槽兇猛,他事后也不會找嘉賓修補,“那有啥好修補的。”事前也不會。“也沒有人找我修補啊,憑什么別人吐我就隨便吐,我吐完別人我就要修補,不修補。”說這話的時候,張紹剛眼神里恨恨的、憋著壞,讓在場的人聽到都樂了。
只有一個吐槽點他過不去,那就是由他主演的電影《啟功》僅有40萬的票房。
他肯接拍這部電影,僅僅是因為導演是丁蔭楠——一個拍出孫中山、周恩來等偉人傳記的大師級導演。當時78歲高齡的丁導,為了解決電影投資短缺的問題,跟書畫協會收羅了一些字畫,“老大爺坐著公交車真的就跟退休老大爺一模一樣,拎著一個破菜兜子,就是帆布袋里面放著字畫,到處找有錢人去,拿給人家看”。拍戲的時候是12月份,天特別冷,導演轉了一圈回到片場,問張紹剛,“紹剛,你能幫著賣點畫嗎?”了解到事情原委的張紹剛心里特別酸楚。
“不至于(像節(jié)目里調侃的)40萬票房我一個人掏30萬,但是我確實掏了幾萬塊錢,我一場一場包,我包一場請朋友,我把膠片租來,在傳媒大學1500報告廳電影院里放,讓同學們來看,食堂門口免費發(fā)票。確實是花了點錢,貢獻了一點票房”。
在張紹剛的心中,丁導顯然擁有德高望重的地位,他卻戲稱丁導為“我大爺”。“如果有人因為說這個電影賣的可憐的40萬,去看一眼,因為這個噱頭去看一眼,我覺得挺好的”。
面對池子、李蛋等致力于讓脫口秀在中國開疆拓土的年輕人,張紹剛也賣力幫助,“我來幫助他們聯系高校,讓他們去高校演出”。
主持人張紹剛的圖片3
“因為是我的學生,我可能會更信任他”
他做主持人時沒有禁忌,除了一點,“你別吐我教學的事兒,因為教學這個事是我最看重的事情。”
公眾更熟知他的身份是主持人,但實際上他做老師的時間,比主持人更久。在中國傳媒大學電視學院網站對張紹剛的介紹上,他的頭銜是“教授、碩士研究生導師”。他從1998年即開始在該校任職教師。一年后,他同時出現在央視《今日說法》的主持人席位上。
我們采訪時,張紹剛剛結束當天的藝考評委工作。面對學生和同事,張紹剛講話很有禮貌。每周給一群大三的學生上課,彼此之間形成了“自由的師生關系”。
“我曾經跟大家講真人秀里面的人物關系,我講歐美的敘事格局,敘事結構里面的人物關系,我就說,首先我塑造好人和壞人,兩期之后,第三期的時候,壞人一定要立起來。壞人的特點就是他很壞,或者是他沒干什么壞事,他就是特別招人討厭,我說當有這么一個人出來的時候,這個真人秀節(jié)目就成了。然后大家就會看壞人怎么死,就按照12期的節(jié)目來說,我說他被淘汰的時候應該是到了第七或者是八,不會出來之后就講敘事的邏輯。然后就有同學舉手,說,張老師,你(的節(jié)目)不就是這樣的嗎?我只能說,嗯,可能吧。”
當他離開三年半后再復出,所主持的《吐槽大會》第一期播出時,他在學生的朋友圈看到了這樣的吐槽:“你看張老師又出來了,說退休不退休不要臉,說退休又返聘不要臉”。學生自然不是真的在罵他,在這個學生“發(fā)朋友圈會有組織的屏蔽老師”的時代,學生沒有屏蔽自己,在張紹剛看來是一種師生關系的親密。“我也會在底下說,說誰不要臉,不要臉。”
節(jié)目播出后,也有學生會跟張紹剛討論節(jié)目的內容,“那期節(jié)目怎么是那樣的呢,您經常給我們講節(jié)目,但是這個節(jié)目的設定不對吧,應該是這樣吧,老有人會討論節(jié)目。我會很認真來和他們討論節(jié)目,同時我會告訴他,真的開始錄節(jié)目之后,我很清楚我的角色是主持人,我不是導演,我會提我的意見,但是我會服從導演。”
采訪的最后,記者給張紹剛出了一個情景題:“如果說你要留在一個荒島上,從這三個人當中選一個人跟你一起留在那兒,吳宗憲、撒貝寧和你的學生,您選誰?”張紹剛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自己的學生。
“年輕能干活兒這是其一,其二,因為年輕,所以思維會更加活躍。其三,因為是我的學生,我可能會更信任他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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