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7年樸樹巡回演唱會時間安排表(2)
2017年樸樹巡回演唱會
11月底,樸樹發(fā)了一首新歌后,就推掉了所有的工作。他只為兩件事做準(zhǔn)備,一是即將推出的新專輯,還有就是在2017年開啟的全國巡演。
10個要去的城市,10年逝去的青春,還有10首左右亟待發(fā)表的新歌。樸樹回來了,和2015年全國巡演的主題一致,這一次樸樹把巡演定為“好好地Ⅱ”。
你會去哪個城市看樸樹,你會等哪首歌的前奏響起?今晚,民謠故事帶你一同回顧樸樹過去的二十年光陰。
毋庸置疑,這是屬于樸樹最好的時光。
何其榮幸,這也是樸樹陪伴我們最好的青春。
1999 年 | 我去2000年
進(jìn)一個喜憂參半的圈子
他出道的1999年,或許你還尚未懂事。那一年,他發(fā)行了第一張專輯《我去2000年》,幾十萬張的銷量,讓“樸樹”這個名字在千禧年到來前一鳴驚人。當(dāng)年的春晚上,他獨(dú)唱了一首專輯中的歌曲《白樺林》,長發(fā)遮住一半的臉龐,面容中帶著幾分憂郁。用現(xiàn)在的話說,他應(yīng)該就是作為當(dāng)年最火的“鮮肉”而被邀請登臺。
《白樺林》是樸樹首張專輯中最受歡迎的歌曲之一,但卻是他自己最不喜歡的一首。曲子是受當(dāng)時流行的蘇聯(lián)歌曲影響硬琢磨出來的,歌詞講述了一個他自己編的故事,“說白了就是為了創(chuàng)作而創(chuàng)作”、“真不知道我為什么要寫這種歌,那時的心情真的不懂了,我很不喜歡唱它。”樸樹甚至不想把它放入專輯中,還是在高曉松的執(zhí)意堅持下,才被勉強(qiáng)收錄。
樸樹最初找到高曉松是在正式成為歌手的三年前,當(dāng)時他只是想要賣幾首自己寫的歌,給別人唱。簡單的試聽過后,高曉松和師兄宋柯被深深打動:你唱這么好何不我們投資給你出唱片?于是,麥田音樂成立,簽下了第一個歌手——樸樹。用高曉松的話講,是為樸樹才成立了麥田。
不過,高曉松還說:帶樸樹進(jìn)來的,是一個喜憂參半的圈子。
2003 年 | 生如夏花
這是一個多美麗又遺憾的世界
96年簽約,99年發(fā)行第一張專輯后樸樹便擁有了一大批喜愛他音樂的歌迷??膳c他們的再見,已是四年之后。
2003年,樸樹的第二張專輯《生如夏花》發(fā)行。“這是一個多美麗又遺憾的世界,我們就這樣抱著笑著還流著淚……”第一張唱片中淺顯的憂郁和傷感漸漸變得濃重,但依然能夠感受到其中尚未成熟的少年心事。
專輯同名主打歌至今仍是樸樹的標(biāo)志性作品,“驚鴻一般短暫,像夏花一樣絢爛”如同圣經(jīng)一般被一代人抄寫在筆記本上,成為一個時代的集體印記。自此,也正式確立了樸樹“后校園民謠歌手”的地位。
專輯中另外一首廣為流傳的歌曲是《我愛你,再見》。“在你最美麗時,竟讓我遇見你,于是便愛上你”,正如歌迷與樸樹的相遇:遇見恰如少年的你,在我的青春年紀(jì);你的憂郁唱出了我的孤獨(dú),在萬千同類中,你是被選出來替我們唱歌的那一個。
是的,在許多人看來,那正是樸樹最為燦爛的時期??伤麉s在驚鴻的余音中,又一次淡出了人們的視線:我愛你,再見。
2014年 | 平凡之路
替脆弱的人唱歌
這一別,再見已是11年后。
2014年,隨著韓寒電影《后會無期》的熱映,樸樹的主題曲《平凡之路》一下子成了年度最火的金曲。這一次,一首歌流行的方式,早已不再通過歌詞本或是隨身聽,眼花繚亂的媒介、鋪天蓋地的宣傳,樸樹收獲了一大批新的、年紀(jì)更輕的粉絲。
年底,重回公眾視線的樸樹登上時尚雜志年度人物封面,主編李海鵬在卷首語寫道:“想必歌迷們在樸樹那兒投射了自己的什么,我想他是無數(shù)脆弱的人中被選出來替他們唱歌的那一個。”
一個轉(zhuǎn)身便是十多年的消沉,他的脆弱來源于哪里?
2015年 | 好好地
我們是不是非要那么急迫不可?
一年后,樸樹帶著《在木星》和《好好地》再次與公眾見面。在唱片公司宣傳中,這被定義為他在《生如夏花》專輯后,“十二年磨一劍”的“回歸之作”。
十二年,從少年到而立,最早認(rèn)識樸樹的歌迷們已相繼走入不惑之年。
十二年,用來緬懷青春,也似乎是一個足夠漫長、足以消化回憶的過程。
可是,樸樹卻為了這十二年,生氣了。
“是老天爺讓我等了12年才等到可以做唱片的狀態(tài)。它真不短,它很殘酷。”他在文章《十二年》中寫道:“我們是不是非要那么急迫不可?”
許多人說,第二張專輯后的消失,是因為樸樹遇到了創(chuàng)作中的瓶頸。多年以后,當(dāng)樸樹終于從其中慢慢走出時,他說,那其實是對自我認(rèn)知的混亂,讓他一下不知該如何是好。
“困擾我的是我突然覺得腳下沒根了。我曾經(jīng)一度特別懷疑文藝的必要性,比如,如果因為有了生活當(dāng)中不能做到的事情你才痛苦、你才產(chǎn)生創(chuàng)作音樂的沖動的話,那么你為什么不把精力花在解決你生活的問題上面?文藝這事有沒有必要?它究竟是不是一個造作的東西?好多諸如此類的問題困擾我,我陷在這些東西里面好久。”
終于,長大和變老,對于樸樹來說,或許已經(jīng)不再是那么可怕的事。他不再以孤獨(dú)為美,不再想做冷漠的人。“我發(fā)現(xiàn)我看到了我從未看到的世界,我成為了一個全新的人。”
2016 年 | Baby, До свидания
這一次再見,不再是久別
11月25日,樸樹的新歌準(zhǔn)時上線。
為了這一次的相見,他用起了久違的微博,發(fā)布新歌預(yù)告,話也多了起來。
新歌被取名為《Baby ,До свидания (達(dá)尼亞)》。До свидания,是俄語中的“再見”,這也使人輕易地聯(lián)想到了第一張專輯中那首描述蘇聯(lián)式告別故事的《白樺林》,甚至有人說,新歌是《白樺林》的姊妹篇。
當(dāng)然,此時的樸樹,已再也不是那個在春晚上唱歌的憂郁少年。
他不再會創(chuàng)作自己并不喜歡的歌曲,在音樂上逐漸找到了自我。他說:“我過去感情磅礴的根源就是顧影自憐,但是我現(xiàn)在沒有那種感情了。即使再出來,這個感情也會讓我覺得很可笑,我在生活中能輕輕松松把這個問題處理了,我不會把那個感情用在歌里。”
“這是我的命運(yùn)吧,我猜有個混賬,在我心里面躲藏”,他不再歌唱遺憾,不再充滿憂郁,而是用更加鮮明的節(jié)奏,直擊內(nèi)心那個怯懦的、可怕的、傷人的“混蛋”。他不再安慰那個孤獨(dú)而脆弱的自我,而是清楚明白:那個渺小的“自我”時刻需要對岸,無論是在哪一邊,“那就這樣吧,我們再見了。”
他有他的脆弱,但慶幸的是,他的每一次再見,都能帶著音樂作品回歸。生命自有他的日程表,當(dāng)一次次地從自我中蛻變,這一次再見,將注定不再是久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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