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育與人相關的論文
教育與人相關的論文
教育要發(fā)展,要在當代社會發(fā)展中發(fā)揮重要的作用,關鍵是要促進人的發(fā)展。下面是學習啦小編給大家推薦的教育與人相關的論文,希望大家喜歡!
教育與人相關的論文篇一
《教育與人的養(yǎng)成》
摘要:教育的使命是人的養(yǎng)成,讓人成為人,變得完整,這本是教育的應有之義。然而,當前中國大學教育卻是以“成才教育”為名的“技能教育”,究其實乃是“功利教育”。柏拉圖的圓球人寓言可以為我們提供教益,它與中西古典教育的論說相一致,活生生地展現(xiàn)了教育的成人理念,表明經典閱讀乃是教育的主要門徑。
關鍵詞:圓球人;人的養(yǎng)成;經典閱讀
中圖分類號:G40 文獻標識碼:A 文章編號:1671-6124{2013)01-0005-03
一、圓球人寓言
柏拉圖在他那篇語言優(yōu)美、意蘊深遠的對話《會飲》中,借古希臘著名喜劇家阿里斯托芬之口講述了一個“圓球人”的故事。據說,人原來有3種性別,除了我們現(xiàn)在的男、女兩性之外,還有一種男女兩性的合體自成一性。那時候人的樣子是圓球形,除只有一個腦袋之外,其余的都是我們現(xiàn)在的人的雙份,比如兩張臉、兩副耳朵,四只手、四只腳,等等。不過,這唯一的腦袋跟我們現(xiàn)在的也不一樣,它要圓得多,尤其是上面有方向相反的兩張臉。他們之所以是圓球形,乃是因為他們的來源是圓形。這種人本領極大,跑得飛快,精力很旺盛,因此難免有非分之想,以至于想到天上去造反,要跟諸神干架。諸神看到這種情形之后,既憤怒又不安,開始想著把這些人全滅了,可是又想,要是沒了人,也就沒有誰來供奉和崇拜他們。最后,還是宙斯想了個點子,讓人繼續(xù)活著,但是削弱他們的本領。這個點子就是把圓球人劈成兩半。劈成兩半之后,先把人的半個腦袋扭過來,讓那張臉對著劈開的傷口,為的是讓人記住自己的狂妄帶來的傷痕,再把圓的背踩直,變成我們現(xiàn)在的樣子,接著用力扯身上的皮把切開的傷口包住,并打一個結,這個結就是我們現(xiàn)在的肚臍眼。如此一來,劈開后的人就不再是圓球人了,而且只剩下男女兩種性別。最糟糕的是,我們現(xiàn)在這個樣子的人,不再是完整的(圓滿的)人,或者說失去了原初的本性。因此,作為被切開的一半的人,為了找回自己的完整,恢復自己的本性,就總是迫不及待地尋求另一半,這就是我們今天所謂的愛情。一旦找到,就緊緊抓住不放,還想要合二為一。很顯然,以前是既男又女的那一性劈開來后是男人的一半,就會尋求作為女人的一半,而劈開來后是女人的一半,就會尋求作為男人的一半;原來這種圓球形男人被劈開后,就只會對男人感興趣,而原來這種圓球形女人被劈開后,就只會對女人感興趣,異性戀和同性戀就是這么來的。
不過,無論所追求的另一半是否與自己同性,都是為了渴求完整,恢復自己的本性。因此可以說,追求完整,健全人格,讓人生變得完滿,是每一個人應有的狀態(tài),這也正是教育的基本理念。換句話說,教育的使命乃是人的養(yǎng)成,讓人成為人,意識到人的尊嚴,成為孔夫子所說的“不器”之“君子”(《論語·為政》)。
二、當前教育的“非人”本性
當前中國大學教育的弊病之所在,就在于把人培養(yǎng)成“才”(材)的“器皿教育”,當然還有更好聽的名稱,叫做“成才教育”,而究其實質而言,無非是“技能教育”、“職業(yè)教育”、“功利教育”。這種病癥已經深入骨髓,以至于學生們還沒跨進大學校門,就在打聽冷門熱門、就業(yè)形勢之類,其心態(tài)無非是想學一門吃香的“技能”、找一個來錢的“職業(yè)”。同時,我們的大學校長、院長們念茲在茲的也是“就業(yè)”二字,就是說到科研,所關注的也是“論文數量”、“項目級別”等等,單單忘了“教書”的目的是為了“育人”這個最樸素、最基本的使命。當然,政府導向是其主要原因,像著了魔似地把人變成生產鏈條的一個環(huán)節(jié),變成“會說話的工具”。我們說兒童是“祖國的花朵”,但這些“花朵”不是讓其綻放,而是讓其長成“大樹”,長成“大樹”也不是任其吸收“陽光雨露”,而是把“大樹們”放倒,成為有用的“木材”。如此種種,從上到下,無不彌漫著功利心態(tài)。難道我們來到學校不應該學“專業(yè)知識(技能)”,將來畢業(yè)了不應該找到“工作(職業(yè))”,不應該通過這份“職業(yè)”來養(yǎng)活自己甚至家人?當然需要,可問題不在于人要不要“職業(yè)”,而在于人是否整個兒地被“職業(yè)化”了。人要謀生才能生活,然而,人若只為謀生而活則不復為人。換句話說,人肯定是要謀生的,但人之為人的關鍵不在于謀生,而在于其他,這個其他可以有不同的說法,比如讓人變得自由、變得有教養(yǎng),使人全面發(fā)展、具有健全人格??傊?,就是對人的提升,使人變得視野開闊、精神豐富,而這才是大學教育的真正使命,即讓人變得更像個人樣。馬克思說,物質資料的生產是一切其他社會活動的基礎,當然也是人得以生存下去的基礎,但是,“基礎”的東西不一定就是“本質”的東西。馬克思自己是非常清楚這一點的,他指出,自由是在作為物質資料生產的勞動終止的地方才開始的,而只有到了自由王國,真正的人才開始出現(xiàn)。我們可曾聽說,人之所以為人,在于人吃飯、人住房?如果這樣的話,那就非常可笑。我們聽到的是,人之所以為人,在于人有理性,人是自由的,等等。當然,人是離不開“物”的,而且在很大程度上像其他動物種類一樣地依賴于“自然”、“物”。為此,孟子才說,“人之異于禽獸者幾希”(《孟子·離婁下》)。意思是說,人跟動物在絕大部分上是一樣的,但人之為人不在于這些多數相同的地方,而在于那一點點不同的地方。在孟子那里,這個一點點的不同指的是“性善”,或者“善端”。而教育,就是為了發(fā)揚這一點點“善端”。
三、教育的“成人”本性
實際上,在古代,無論是中國還是西方,教育就是“培育”“人”,是人的教育。我們古中國稱之為“成人之教”,而西方稱之為“liberal arts”(人文教育,也被翻譯成博雅教育,字面意思更清楚明白,即自由的藝術),其要旨都是培養(yǎng)“有教養(yǎng)、有責任、有思想”的人。而除此外的技能習得,根本就不被列在教育的范圍之類。不同的是,我們中國的這種“成人之教”是面向所有人的,是所謂“有教無類”、“人皆可以為圣賢”;而在古希臘,只有具有公民資格的人才有權獲得這種教育,也就是說,教育直接與作為人的資格相關。只是到了羅馬時代,因戰(zhàn)爭和建設需要,教育才在公民之外展開。但是,公民之外的奴隸所接受的這種“教育”,并非“人文教育”,而是“技能教育”。愛因斯坦把這種毫無人文背景的技能教育訓練稱之為“訓狗術”。由此可見,單純的“技能”或者說“技能教育”是與奴隸相關的,是沒有自由而充滿壓迫性的,它更多地要求受教育者“接受”、“熟練”,而不是讓受教育者有“自己的想法和思考”。如果說人是自由的和富有理性的,那么,“技能教育”則恰好背道而馳,是讓人喪失自由和理性的。“錢學森之問”之所以在中國成立,無非是缺乏“人文教育”引領的“技能教育”大行其道的必然結果。一群毫無想象力的“熟練技師”,怎么有資格、有能力成為“大師”?
如此說法,并非要我們完全放棄“技能教育”,這是不可能的。我們消滅了奴隸制,但是奴隸從前所承擔的那種“不屬于人”的活動是沒法消滅的,我們每個人只有自己承擔起來,即承擔其這份“奴隸性”。筆者只是想要強調,在“技能教育”之上,始終要有“人文教育”的引導,在成為“才”之前,先成為“人”,如此才不至于陷入韋伯所說的“專家沒有靈魂,縱欲者沒有心肝”的境地。我們奮力所求的,不過是要做一個“人”,因為“技能教育”所服務的那個領域,“始終是一個必然王國,在這個必然王國的彼岸,作為目的本身的人類能力的發(fā)揮,真正的自由王國,就開始了。”
四、閱讀作為教育的門徑
怎樣才能使一個人變得有品格、有學識呢?拋卻一切先天條件不論,最基本的路徑就是讀書,而且是每個人自己親自去讀,讀兩千多年來積累下來、傳遞下來的經典著作。就課堂而言,就是跟老師一起去閱讀。對于我們要學習的“知識”、要閱讀的“著作”而言,老師跟同學一樣,都是“學生”,這就是老師為什么稱大家為“同學”的根據所在,即我們都是“共同學習”的人。這不是謙虛,而是對于知識的真誠和謙卑,老師至多是一個比學生更有經驗的學習者而已。在教育領域有個常見的說法,就是老師要給學生一杯水,自己就得有一桶水。這個說法在表面上是有道理的,或許在某些層次或階段的教育中也是適用的。但是在真正的大學教育中,這個比喻性的說法是不恰當的,老師并非是一個“裝滿一桶水”的水桶,不是去“灌輸”,而是去“促發(fā)”,讓“生長”,不僅讓學生生長,也是讓自己生長。如果這個比喻是適當的話,那么現(xiàn)在從事“職業(yè)教育”的老師們就不再是“水桶”了,而是“飯桶”,因為“職業(yè)教育”的目的是給學生找一個“飯碗”、給他們“一碗飯”。實際上,老師與學生一起學習的過程,是一個相互磨礪、切磋的過程,最終我們學習到的,是他們自己發(fā)現(xiàn)的東西,甚至只是在我們自己身上學到的東西。所以在知識的習得這個問題上,作為“同學”的老師根本就沒有什么“滴水之恩”,因而也不用“涌泉相報”。如果一定有什么值得感激的,就是這種一起學習的機緣,是在一起學習的過程中彼此的“你來我往”。這世界上還有什么感情,比一起成長的感情更加穩(wěn)定、更加珍貴呢?實際上,不僅學習如此,生活中的諸多情形也是如此。畢竟,從最本質的意義上來講,感情跟功利是無關的,盡管在現(xiàn)實世界中充滿了功利的感情。
清華大學老校長梅貽琦先生有一名句:“所謂大學者,非謂有大樓之謂也,有大師之謂也。”意思是說,大學的標志不是氣派恢弘的高樓大廈,而是思想深刻、創(chuàng)見迭出的大師。只是,梅貽琦先生的這句話只論及了大學的一半,甚至只是一小半。即使一所大學真有大師,或者退一步地講,有大學問家,大學者,就是大學了嗎?我看未必。因為,大學的一大半是由大學生決定的。大學的性質如何,在真正的意義上取決于大學生的素質。我們不能說某所大學有某幾個大師、大學問家、大學者,就是一所好大學,至多也就是一個好的研究機構;而只有培養(yǎng)出了好的學生,大學才能叫做好的大學。說到培養(yǎng),老師至為關鍵。但是,老師至為關鍵有一個前提,那就是學生有主動、自覺學習的意愿。否則,老師哪怕是大師,也毫無意義。換言之,老師不好,學生還是有可能成為好學生的,只不過更需自奮其力;若是學生不好,沒有學習的意愿,那就門也沒有了。所以古人說,“只聞來學,未聞往教”、“不憤不啟、不悱不發(fā)”(《論語-述而》)。這里頭的意思很明白,學習需要一個人的主動,啟發(fā)需要一個共同的關注所在,不能對牛彈琴,也不能牛頭不對馬嘴。20世紀最有名的哲學家之一維特根斯坦在他的《邏輯哲學論》開頭有一句話也有類似的意思:“或許惟有那些曾經思考過這本書中所表達的思想或類似思想的人,才能理解我的思想。”大致的意思是說,你要理解一個人的觀點和思想,就必須思考他所思考的問題。放到我們的課堂教學上,就是說,你要理解老師所講的問題和觀點,就得也去思考這些問題和觀點,否則就不可能真正地學習。這實際上就是要求老師和同學一起學習,面對問題來學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