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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院院士的工資待遇怎么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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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兩院院士”是對中國科學院院士和中國工程院院士的統(tǒng)稱。那么兩院院士的工資待遇怎么樣?來看一下小編為大家搜集整合的資料吧。

  兩院院士的工資待遇

  經(jīng)國務院批準,中國科學院學部委員改稱中國科學院院士。根據(jù)國家現(xiàn)行規(guī)定,中科院院士享受的工作待遇(包括醫(yī)療保健、乘車等)相當于副部級。每月國家津貼為200元。

  然而這些待遇在一些地方政府的相關政策面前就顯得不那么特殊了。例如河南省明文規(guī)定,從2004年起,河南省省屬單位院士年薪不低于20萬元,省財政為院士每人補貼20萬元配備工作用車,院士享受相當于副省級的醫(yī)療待遇,醫(yī)療費用實報實銷并發(fā)給每位院士每月500元護理費用。廣州人事局規(guī)定,給予在廣州工作的兩院院士每月津貼10000元。又如,山西省中北大學規(guī)定的引進院士待遇為,科研啟動費200萬元、安家費10萬元、年薪20萬元、來校后分配260平方米住房。

  兩院院士的延伸閱讀

  不會退休的榮譽與待遇

  “湖南省政府曾提出,給在湖南工作的院士配發(fā)‘湘O’汽車牌照。”

  一些熟悉政界的人士常常開玩笑稱,兩院(中科院、工程院)是中國部級官員最多的單位——盡管沒有明文規(guī)定,人們幾乎公認,所有的院士均享受相當于副省/部級待遇。當然也有例外——本身是正部或以上級別的院士會享受更高級別待遇。

  盡管院士已經(jīng)在人數(shù)上大大增長,在地方上,他們仍然是相當稀缺的資源。公開資料顯示,各地為了招徠院士,均推出了相當優(yōu)厚的條件。

  2009年12月,重慶市科學技術研究院宣布,兩院院士如果愿意到院里任職并完善協(xié)議,單位將提供不小于200平方米的住房,并一次性給予200萬元安家費。

  新疆則明文規(guī)定,在新疆的院士除了可享受副省級干部待遇,還“將被聘為自治區(qū)黨政領導的科技顧問,參與自治區(qū)重大科技、經(jīng)濟和社會問題的決策……根據(jù)需要,為院士組建實驗室,配備助手或秘書,安排辦公室;有關單位保證院士著作及時出版,為院士出國出境開展學術交流提供方便,簡化手續(xù),保證經(jīng)費”。

  2010年8月,河北宣布,在冀院士特殊生活補貼由每人每年6萬元增加到20萬元;新引進和新當選的院士給予100萬元的科研啟動經(jīng)費支持;新引進院士給予一次性安家費20萬元;醫(yī)療保健按副省級對待,每年兩次健康檢查;配備相對固定的專用車輛;重點實驗室建設、重大項目研發(fā)優(yōu)先立項,重點保障。

  除了普遍的待遇優(yōu)厚,各省為招徠院士,奇招迭出。沈陽市曾規(guī)定飛機場和火車站對院士出行要給予貴賓待遇;湖南省政府曾提出,給在湖南工作的院士配發(fā)“湘O”汽車牌照,而“O”字頭的汽車牌照此前一直是警務用車專屬。

  更為重要的是,只要現(xiàn)行體制不變,“院士”作為終身“榮譽”不會退休,那么伴隨它的待遇也不會消失。

  今年3月以來,工程院在網(wǎng)站上連續(xù)發(fā)布了三封針對工程院全體院士、院士有效候選人及候選人所在單位的公開信。公開信援引部分院士的話稱,一些單位和個人通過各種各樣的形式和渠道進行不正當?shù)幕顒?,為被提名人進行“助選”和“拉票”,有的院士所在單位還通過行政干預手段向院士提出不正當要求。

  工程院期望院士及候選人都能夠“嚴格自律,潔身自好……共同為院士增選工作營造純凈、嚴肅的氛圍”。

  同時公開信也提醒各位候選人,謹防上當受騙。“您可能更加受到社會各界的關注。其中,個別別有用心的人可能也在打你們的主意……根據(jù)歷年院士增選工作的經(jīng)驗,可能會有人假冒中國工程院某領導、某院士或院機關工作人員的名義,以各種借口向候選人推銷所謂的書籍、禮品或紀念品;或以各種名義欺騙候選人向中國工程院領導、院士或院機關工作人員贈送禮品、禮金。”

  工程院院士人數(shù)高速增長

  “自1994年到2001年,短短七年間,中國工程院院士人數(shù)增長了540%。”

  中國科學院自然科學史研究所研究員王揚宗撰文稱,“院士”一詞來自英文“Academician”,它實際是指“Academy的成員”,或“從事學術或藝術工作的人”。

  在英文的語境下,任何一個學術團體,比如評選奧斯卡獎的美國電影藝術與科學學會、西點軍校,甚至美國的很多私立高中,都可以稱自己為“Academy”,而這個詞匯本身并不帶有“最高地位”或“很高地位”的涵義。

  但在漢語中,據(jù)說是歷史學家傅斯年最早將“學院”與東方傳統(tǒng)中“士”的概念銜接起來,創(chuàng)造性地“發(fā)明”了“院士”這樣的翻譯以對應“Academician”。

  顧海兵教授認為,“院士”的說法本來就遺留了古代“士大夫”、“內閣學士”的官本位思想在其中。

  “更重要的,在漢語中‘院’代表一個實體,比如學院、研究院,但中國工程院是一個典型的虛體,它跟中科院不同,沒有一個研究所和研究機構,應當是一個典型的‘學會’,”顧海兵對南方周末記者說,“根本就不是院,何來院士?”

  中國工程院沒有研究機構,院士都在各自的單位工作,但設有辦公廳、學部工作局、國際合作局、政策研究室等機構。

  1980年,中國恢復學部委員制度時,新增283名學部委員,全國共有學部委員400名。這400人全部為自然科學界人士,因為此前,中科院哲學社會科學學部已在1977年獨立為社科院。

  1991年,中國科學院增選210名學部委員。1993年10月19日,國務院決定將中國科學院學部委員改稱中國科學院院士,同時宣布成立中國工程院。中國工程院在1994年產(chǎn)生第一批96名院士,其中30人為中科院院士。

  此后,中國“院士”人數(shù)高速增長。1997年,中國工程院增選116名新院士,1999年,增選113名院士,2001年再添81名,院士總人數(shù)已達到616人,還不包括24名外籍院士。短短七年間,中國工程院院士人數(shù)增長了540%。

  在日益高漲的爭議聲中,工程院院士增選的幅度終于下降,2003、2005、2007和2009年,分別有58人、50人、33人和48人新當選為工程院院士。

  今年,中國工程院增選的車輪已經(jīng)隆隆轉動,院士增選總名額將不超過60名。一周前,工程院公布了今年的院士增選有效候選人485人的名單。第一輪評審將于6月26日至7月1日進行,第二輪評審和選舉將于10月30日至11月4日進行。

  目前,各省、直轄市自治區(qū)、各學術機構和機關、企業(yè)的博弈還在持續(xù)。坊間流傳著關于競選院士需要多少公關費的猜測。

  畢竟院士的附加值是如此顯而易見。這不僅僅是養(yǎng)生、茶道,甚至榮譽,這也與現(xiàn)實利益密切相關。比如,全國性的“科技創(chuàng)新重大項目培育資金”評審,就規(guī)定項目申請需要2名院士或5名教育部科學技術委員會學部委員推薦。

  在機場走貴賓通道是最顯示“院士身份”的事情

  鐵路專家、中國工程院院士王夢恕并不介意“曬”出他的收入。

  他1995年當選院士,當時每月的“院士津貼”是200元,幾年后上調至每月1000元。迄今為止,1000元仍是全體兩院院士享受的月度津貼標準。80歲以后的兩院院士成為“資深院士”,不再擁有院士選舉的投票權,但另外領取“資深院士津貼”,每年1萬元。

  王夢恕當選院士時,工作地點在河南省,按照省里的文件規(guī)定,他每個月還能領到500元的技術津貼,直到他離開當?shù)亍?/p>

  目前,他的工資關系在中鐵總公司,作為副總工程師,他的月薪不到兩萬元。此外他兼任北京交通大學教授,建了一個實驗室,該校每月給他發(fā)放5000元的補貼。很多學校請他兼職,他同意了,但只讓對方負擔往返差旅支出,其他一概不要。

  “我在整個院士里面,算是高的。”王夢恕對中國青年報記者說。

  他向記者舉了個例子,農業(yè)領域的一位院士,妻子早已去世,孩子又常年看病,家里十分寒酸。有記者去拜訪,這位院士說,不要報道我的生活情況,否則讓年輕人一看,院士都這么窮困,更不愿意學農業(yè)了。

  王夢恕坦言,當選院士以后,很多人找上門來。只要他肯調到南方某個單位,所在省份每月會發(fā)給他一萬元補貼。有人請他做項目顧問,一個項目報酬十幾萬元,他不敢去“顧問”。有個城市成立“院士辦公室”,請他開會,他提了一點意見,該市官員掏出一個布袋子,說是他的“顧問費”,他估算里面“起碼十萬元”。但他拒絕了,“這不是整我嗎”?

  他覺得,確有個別院士表現(xiàn)很不好,使院士群體的形象受損,但社會上對院士的認識,“誤解多于理解”。

  “我覺得社會上對院士的誤解很大。”北京大學原校長周其鳳院士也對中國青年報記者感慨。

  比如有傳聞說,院士享受“副部級待遇”。周其鳳指出,國家對院士是有優(yōu)待,但絕對不是副部級待遇。政治上,院士能看到副部級官員的內部文件嗎?生活上,院士享受不到副部級的住房標準,也沒有專車接送。醫(yī)療上,國家會安排院士體檢,但醫(yī)院不會按照副部級待遇來為院士服務。副省長到醫(yī)院去看病,跟院士能一樣嗎?

  他能想到的優(yōu)待之一是,憑借院士證,乘飛機時即使不買頭等艙,仍可進入貴賓室候機。他認為,這體現(xiàn)了對知識分子的尊重,“這個過分嗎?”

  北京大學擁有眾多院士,該校住宅小區(qū)有“院士樓”,院士的住房標準是140平方米。據(jù)周其鳳介紹,北大前校長陳佳洱、許智宏院士以及他本人,都住在那里。北大院士也沒配備專車,如果哪位院士需要幫助,學校會為他派車,但提出要求的院士實際很少。很多院士寧可打出租車。師生能夠見到,陳佳洱院士在80歲以前,都是騎自行車出行。

  而王夢恕所能想到、最能顯示自己“院士身份”的事情,也是在機場走貴賓通道。但在他工作的鐵路系統(tǒng),就沒有這個待遇。

  他有時去北京交通大學,先坐地鐵到西直門地鐵站,再花5塊錢坐個“黑三輪”。有次一個老師發(fā)現(xiàn)了,對他說,您是院士,這多危險啊!

  54歲的數(shù)學家、中國科學院數(shù)學與系統(tǒng)科學研究院研究員袁亞湘院士,建議記者到著名數(shù)學家王元、楊樂院士家里去看看——看看他們的住房條件就知道,院士沒有什么特殊待遇。袁亞湘當年求學時,王元、楊樂就已赫赫有名,但他們目前的生活條件,還不如一些年輕學者。國家最高科技獎獲得者吳文俊院士,也沒有專車。

  袁亞湘記得很清楚,中科院實施“知識創(chuàng)新工程”之前,研究員們的工資很低。要漲工資了,他這一代學者提出,希望每個月能漲1000元。而王元院士表示,我們漲1000太多了吧?漲800就夠了。

  袁亞湘感慨:“這些科學家多淳樸!”

  他說,院士里面肯定有不合格分子,但是任何一個群體都會有害群之馬,現(xiàn)在需要警惕,不要把院士群體妖魔化。

  袁亞湘還認為,一些省份為了政績,鼓勵“引進”院士,“你來我們省,我可以給你個別墅”。在一些行業(yè)或地方,給院士副部級待遇、“少將待遇”。他認為,院士制度自身需要改革,但是要制止這類不合理現(xiàn)象,更需要管住的是那些部門,而不是院士本身。

  院士退出制度一直存在,院士退休是個偽命題

  在聊起院士制度究竟如何改革之前,中國科學院院士、清華大學原校長顧秉林首先提醒記者,院士問題上,社會上還存在著一些誤解。

  很多人在關注“院士退出”,顧秉林說,院士退出制度一直存在,事實上也在執(zhí)行。他1999年當選院士,據(jù)他所知,已有數(shù)位院士或者自動、或者被要求退出。

  他認為,現(xiàn)在的問題是,“我們如何做得更好”。

  2013年公布的《中共中央關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》,點到了院士制度改革。在深化科技體制改革的章節(jié)提出,“改革院士遴選和管理體制,優(yōu)化學科布局,提高中青年人才比例,實行院士退休和退出制度”。

  袁亞湘說,任何一個普通公民觸犯法律都要受到制裁,院士如果出現(xiàn)問題,當然也應退出,這個很容易理解。

  兩院院士章程規(guī)定,當院士的個人行為觸犯國家法律,危害國家利益或喪失科學道德,違背院士標準,有不少于5名院士書面提議,要求撤銷其院士稱號時,由其所在學部常務委員會受理并審議后,通過所在學部全體院士投票表決,可作出撤銷其院士稱號的決定。

  華東理工大學原校長陳敏恒曾是中國科學院院士,上世紀90年代,他指導的博士胡黎明出現(xiàn)了論文抄襲丑聞,而他本人也是抄襲論文的署名作者之一。2000年,按照章程,經(jīng)院士投票,中科院撤消了陳敏恒的院士稱號,并在2000年的院士大會上公布。

  但是,對于“院士退休”一說,很多院士表示費解。 中國科學院學部主席團成員、“嫦娥三號”探測器系統(tǒng)首席科學家葉培建院士對中國青年報記者說:“‘院士退休’是個偽命題。”

  中國科學院、中國工程院院士,分別是國家設立的科學技術方面、工程科學技術方面的最高學術稱號,屬于終身榮譽。葉培建指出,院士既然是個榮譽稱號,不是一個工作崗位,就沒有“退休”一說。退休,應該是從工作崗位上退休。

  “就像一個人是勞動模范、戰(zhàn)斗英雄,不能說他老了,就把這個稱號撤掉。院士也是一樣的。院士是對一生的科技方面的評價。”周其鳳也指出,如果一位院士不符合標準,可以取消稱號,讓其退出,但退休是另一回事,它是一個行政上的概念。

  葉培建指出,從來沒有任何一個文件規(guī)定“院士不退休”。但客觀來說,很多單位不愿意讓院士離開單位,這樣能夠“替本單位說說話,多申請項目”,因此院士在工作崗位上退休的很少。

  這些單位的主要依據(jù),是1983年國務院發(fā)布的《國務院關于高級專家離休退休若干問題的暫行規(guī)定》。其中提到,“學術上造詣高深、在國內外有重大影響的杰出高級專家,經(jīng)國務院批準,可以暫緩離休退休,繼續(xù)從事研究或著述工作”。

  此后,對杰出高級專家暫緩離退休審批,都是由原人事部報請國務院批準。1991年起,這項審批授權給原人事部,不再報國務院批準。在1992年發(fā)布的《關于杰出高級專家暫緩離退休審批工作有關問題的通知》中,原人事部明確,“杰出高級專家”中包括中國科學院學部委員。1993年起,“學部委員”改稱“院士”。

  “據(jù)我所知,科學院也在討論,想提出具體的年限,到了一定的年限以后,本單位延聘你,你也別干了。各單位也不要去聘了。”葉培建說,但這項工作歸口人事部門,科學院或工程院沒有這個權力,院士們也大都不在兩院工作。

  不過,一位要求匿名的中科院院士對此不太贊同。他說,在很多國家,一位教授退休后,可能很快會被其他高校聘走,這是由市場決定的。為什么要加以行政干涉?

  王夢恕也認為,“有本事人家就請你,沒有本事人家也不理你”。

  另一方面,周其鳳提醒,不要過于強調“院士隊伍年輕化”。他說,院士畢竟是個終身榮譽稱號,而且強調“年輕化”有年齡歧視之嫌。

  另一位不愿具名的中科院院士對記者說,“院士退休”之說提出后,在他所在的學部,很多六七十歲、還沒“資深”的院士有點“緊張”。他們很關注的一個問題是,“退休”到底是什么意思,會要求他們立即從現(xiàn)在的崗位上離開嗎?他們還會不會有院士選舉的投票權?這位院士認為,如果大家依然擁有投票權,能夠決定院士稱號的歸屬,在現(xiàn)有的環(huán)境下,各單位仍然不會“答應”院士們退休。院士制度改革,絕對不只是這些高級專家們“退休”或“待遇”的問題。

  去年,農工黨中央提交全國政協(xié)十二屆一次會議的一份提案,是“關于我國院士制度改革的建議”,其中指出,從世界范圍看,院士增選基本上被界定為科學界內部的事情。而在我國,院士增選“與很多科學以外的事情聯(lián)系在一起”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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